韩国明星张瑞希为什么千里迢迢来长汀这个村

春牧丁屋岭

文/吕金淼图/YOYO

01

丁屋岭,乃一地名,古城镇境内。岭下,山凹有一村,名曰丁黄。乡人说话,约定俗成。说去丁屋岭,其实就是去丁黄村。被长汀人尊称为“神眼”的肇之老兄,有一次在我面前说起丁屋岭,眉飞色舞,竟然罗列了一大堆奇遇发现,连续说了十几个感动,并发誓要为它撰书立传。这让我十分诧异并萌生好感。等到了一个好机会。韩国明星张瑞希,千里迢迢来到丁屋岭做慈善。靠前陪同,顺理成章,自然而然也就成为慕名的造访者了。只是,出乎我意料的是,这一趟,只得一词“山寨好生热闹”,别无他感,甚以为憾。于是,决定再找空闲时间前往体验。

02

清明过后,总算成行。春寒乱风一夜影,未过心坎,满是清凉。早播天气预报:阴到多云。不难想像,路远山高,一定寂冷。时令或季节,都是上天事先分发好的。选在这样特殊的时节,走进这座古老的山寨,期许会有美丽的相遇。有了上一次的经历,陌生的路径,便相熟了几分。于是,把车直接开到山寨的隘口。这处被乡人称之为“风水口”的隘口,颇似粮袋的袋口,被一座石砌的横坝看守。小方庙,坐在坝头中央,颇有耐心,隔着悠长的遗忘,与倾泄而下的一路风景对视,站在一直没有爱够的地方,把曾经的辉煌慢慢咀嚼,感觉甚为精美。几棵百年老树,默不作声站在旁边,静静地陪伴,不愿惊扰这一方神圣,即使风生水起,也在挺直腰杆,有诗云:“我从不说话,除非有人来攀谈……”树身,一袭翠绿,丰腴饱满,着了色似的树叶,更是彻头彻尾的那个娇嫩。沉醉之时,暗地里听到几声“嚓嚓”的声响。转过头,忽地发现身边一池的荡漾,正以宽敞的胸怀,迎拥着枯黄飘零的落叶。此情此景,让我心跳不已。是不?人人都会遇上磕磕碰碰的难处,需要援助之时,竟然就拉上了援助之手。有何感想?不用思索,两字:温暖。这份情意,这份柔软,就悄悄地,不作声张地切入那悲恸声响的缝隙,染暖了心绪的衣袖。谁说,只有走到喜欢了的份上,才能收割到最美丽的感动?其实,只要亲近就能,一定能。

03

回头往寨子走。古老的驿道,稀少的路人,是些空隙的静默,在被一种叫“遥望”的东西支撑。山坡上,有树,倚势而长,大小不一。小鸟闲情,蹲在枝头,细细打量着过往的陌生客人。“啾啾”,悦耳的声音,具有毫无障碍的穿透力。而我,无法承接它的任何一句。面对我的大段空白,它依然歪着脖,执着地叫着。它在讲故事么?还是在致欢迎词?听着听着,恍惚看见了音节拐弯的简洁弧线,用不着太多的思想,收拢每一个美丽的音符,都能感受到心跳随着鸟声的节奏在优雅地跳舞。这样的享受是美丽的,让人无限沉醉,它在悄悄拉长前往寨子的距离。不曾言语什么,仿佛就能听见古驿道匆忙赶路的声响儿,沉稳落地。许,正如辩证法所言,安静,才能成就声响。这种感受,只可心读,却无法当风景看。寨口守在丁字形街路的交叉点上。旁有一座两层老土楼,门前挂着“赊一圩杂货店”,应是原先的乡民和过往旅客购买日用百货的地方。门开着,屋里没人,堆着农具、竹凳等杂物,光线昏暗,了无生机,满怀失落。退出房屋,回头再望门顶那牌匾,才发现“赊一圩”三字,甚是耀眼和光芒。试想,你想买货,口袋没钱,老板竟然宽限了你一圩。老板的大度,百姓的诚信,不言而喻。这曾经,这诚信,实乃当今世人的梦寐以求。它的意义,不再仅仅是值得赞许的从容,童叟无欺的信任,更是道德追求的高度。往寨子里走,是一条古老的驿道。窄了,仅容两人擦肩。两旁,是斑驳的土木老屋,依次挨着,静默相视。这不由让我想起了另一情景:公园的静处,一板石凳,老大爷们齐排排坐着,脚挨着脚,肩靠着肩,不停地动着漏风的嘴,乐此不疲地在拾串曾经的、悠久的仍依恋不舍的故事。他们,并不在乎,那些老掉牙的故事,是否已经褪了鲜亮的颜色,他们感到豪迈,这是他们的仅有。巷子里,遇上了挑着担子的老大妈。皱纹已爬满前额,该有七十来岁了吧。上前搭话,她微笑着,感到有点不知所措。她知道,遇上了爱刨根问底的城里人了。这老屋是什么时候建的?她瞪大眼睛,无从答起。再问,她怯怯地说,这木屋,恐怕是很早以前爷爷的爷爷留下的吧,都不知住了多少代人了。心里一定在想:这破屋烂瓦的,有什么好稀罕的?真是让人匪夷所思。几经询话,好不容易从她嘴里搞清楚,这幢是以前的旅店,那家是原先的杂货店。细细瞧去,古老旅馆的墙脚,竟然是一片片岩石叠加而成,既不用三合土粘合,也不用其它泥土塞缝,让人好生诧异。这偶然的发现,在内心深处,却瞬间蔓延成一片绿洲。片片,叠叠,看似就地取材的造化,难道不是成千上万路人留下心怡的注解?试想,一行漂泊的外人,途经此地,累的快走不动了,抑或遇上了狂风暴雨,突然发现前方就有一个可以安憩的地方,有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场所,坐下休息,老板娘把热水端上了,把热饭热菜端上了,这是多么幸福和开心的事啊!想到如此,内心顿感亲切和温暖。脑海里扑腾扑腾就跳出了“家”字,这屋,难道不就是路人的家么?“家”字,太平常了,世人皆有。而今撞见了,却格外喜欢起来,许,是在心里添上了那层尊敬的份量。

04

继续前行。两旁仍是依山势而建的陈旧老屋,各自安静地呆在一隅,   返程途中,心里一直惦记着村口那一只让丁屋岭不长蚊子的石蟾蜍,却不料在路途遇上村民在拉电线。我想起了阿兰·德波顿,想起了他乐观心态的《工作颂歌》,他说:不同的电线横截面,是不同的美丽花茎图案,7股铝芯线是罂粟花,19股铝芯线是月桂花,37股铝芯线是风信子,61股铝芯线是金盏花,股铝芯线是矢车菊。多么的妙不可言啊,触动心之初音的,往往就这么三五个短句。禁不住弯下腰,拿起切断的电线,看看是什么花……手心里沉沉的,也满满的。阳光在那一刻,更艳了。走过,皆风景,走过,即收获。山一程,景一程,静看千年古寨,笑观人生烟云。沧海桑田的轮回,究竟恍惚了谁的天荒地老?一种感受,一种懂得,只为诠释一种际遇。有的花儿是清新的早晨盛开,有的花儿却在午夜时分绽放,那是缘分的际遇。或早或迟,都是一种美丽。你来或者不来,丁屋岭,它都在为流年安静陪伴,都在为岁月柔美盛开,以一份素简之心,浅笑向前。作者简介

  吕金淼男,福建省漳平市人,中国散文学会会员,福建省作家协会会员。已在报纸、杂志发表小说、散文等各类文学作品一百五十多万字。出版有短篇小说集《一叶小舟》、中篇探案推理小说选集《贾岛失踪之谜》、长篇探案推理小说《神秘纽扣》和散文集《在夜色里行走》《青涩的梦》《醉美汀州》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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